第19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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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而在明打明地场合遥遥相见,她亦根本是不看他的。
  也难怪,之于她那等娇滴滴的闺秀,他和原冲一般的武将,不亚于凶神恶煞,避之不及。
  理解。
  倒是留意到,有人唤她“小五”——那时脑筋也真是不灵光,应该在当时就记起,眼中的小五,便是当初那只小猫。
  头疼过一阵:怎么能够让她对自己有点儿好印象?
  无能为力。彼时政务缠身,又正是皇帝几位兄长处心积虑夺嫡的光景,不得有分毫差池,与她,只能随缘——皇帝若不能上位,他只能颠覆生涯,亦不会是她能接受的。
  相同的时间,徐幼微也已想起了那些往事。
  清醒之后,但凡有时间,她都在琢磨前世孟府发生的惨案及梦中所见,绞尽脑汁地想,该怎样才能避免。始终没个头绪。比起那些,与他的结缘,便是顾不上深究的微末小事。
  所以,要到此时,好些事,记起并串连起来。
  “那张斗方……”徐幼微喃喃低语地同时,手将他的手指握紧了些,转过头,凝着他。
  “毁了?”他问。
  徐幼微睇着他,已然不悦。
  “喜欢?”他笑着改口。习惯而已,凡事做最坏最好两面考虑。
  徐幼微敛目,看着此刻彼此牵系在一起的手。
  孟观潮审视着她。分明是很伤感的神色。
  伤感什么?东西不论毁没毁,她喜不喜欢,都不该是这反应。
  徐幼微满心悲凉。
  她识得他的画,该是最了解他笔法的人。
  那张斗方,百看不厌。在痛苦的十余年岁月之中,那是唯一能给她带来片刻喜悦的事。
  笔墨颇佳之人,手法最见心性,有时会想,是何等光风霁月的一个人所作?
  原来,近在咫尺。
  原来,他一直在陪着她。
  确然恍悟时,却已然隔了一世,与生死。
  孟观潮实在忍不住,柔声询问:“想与我说什么?”
  “那张斗方,是你画的?”
  “嗯。怎么?”
  徐幼微斟酌着合适的措辞,“那是我最珍视的藏品。”
  孟观潮动容,但不肯随着她跑题:“为何显得那么伤感?”
  “因为,”徐幼微哽了哽,“那幅月下花鸟,已经陪伴我很久了。可我不知道,那是你给我的。”停一停,索性又加一句,“我当初要嫁你,是情势所迫,不然,祖父会把我许配给别人。”
  “比起别人,我是最好的?”所以,她选了他。不然,宁可入庵堂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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