涧中意_17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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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从很小的时候便知道,师父总是偏爱鲜叶茶水。
  那时候的每个昼夜,总是山雾氤氲、花繁露浓,落云山的每一个角落都可自成一画。
  她便是在那里开蒙、在那里长大,亲手制过数不清的画笔,卷在画袋中常年带在身边,却又总是做好了没多久便用坏。
  那时候她前襟袖摆上常年沾染着丹青墨色,袖口也因为时时扎束不放而弄坏了布料,总是皱皱巴巴。
  那是裴真意记忆里最为纯粹又无忧的时光,她唯一一段甘愿握起笔就再不放开的时光。
  而那之后,光明散去,一切都堕入了无穷尽的庞然昏黑。
  离于师门、堕于人间,作画终于也成了维生之计,手中笔则像是刺人又滚热的沉重之物,让她不再愿意时刻拿起,也不再乐于整日试观秋毫、明辨万物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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