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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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薛浅芜总觉这种答法儿,更显示了她俩作为“男人”的嫩,为了扳回一些莫须有的面子,于是笑嘻嘻不正经道:“这个我不太懂……那就来曲儿什么‘十八禁’之类吧……”
  颜倾茹面微红,掩唇朝向绣姑笑道:“你这跟班的小厮,看着倒是个懂事的呢!”她那“懂事”二字,说得真是酥软柔媚,深意暧昧。
  薛浅芜是个解风情的,看到美人如此之态,知道火候到了,此时再不顺水推舟,装作来个瓜熟蒂落,传出去就会遭鄙视了。
  眼看绣姑依旧拘谨,薛浅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决意抢过自家公子的风头,接替了调戏美人的工作。
  花魁忍羞唱了一段,看到二人并非有心听此淫乐,就把声调一路缓了下去,渐渐如蚊呐不可闻了。薛浅芜懒懒的斜着眼,伸手把那折扇递出,正挑中了颜倾茹的下巴,带着几分玩味的胁迫,痞劣笑道:“抬起脸来,让爷细细端看一番,饱饱眼福!”
  花魁只觉得这小厮不规矩,邪邪的有些猜不透,却未曾想他会无视自家公子,来个喧宾夺主。一时迎也不是,退也不是,僵直着粉颈,半点也不敢动。
  绣姑看到薛浅芜如此,好气复好笑,却也担心她过火了,闹到春宵帐里就不好了,于是阻止她道:“你做什么!”
  薛浅芜讪讪收回手,做出委屈的样子:“公子难道真对花魁动了心吗?以前你是那么宠我,绝对不会为了女人与我过意不去!”
  这话说得,竟有几分迷离的味道了。
  花魁瞧瞧她们这个,再看看那个,总觉这俩爷们儿,似乎娘们儿化了,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断袖之交?
  薛浅芜只接收了花魁的眼神,就预感到事情不好,急忙粗声喝道:“看什么看,还不快伺候老子更衣?”
  绣姑闻言差点晕厥,这妮儿是不是脑残啊,就算急中生智,为了摆脱被动尴尬局面,却怎能自动往枪口上撞!还嫌装得不艰辛吗?
  第八二章女人见女人,明里火暗中刀
  颜倾茹唬了一跳,还从未碰见过如此难以琢磨的诡异客。这对主子仆人,地位悬殊,一个内敛含羞,一个半癫半邪。身份优越本该轻浮的主子,形同不更世的处子;卑微低下的跟班小厮,却甚嚣张狂妄,没有半点正经样儿。
  是她做花魁的见识太少,还是这种组合本身过于奇特?
  现下她听到薛浅芜喊着更衣,一时有些懵了。更衣不是问题,关键是为谁更衣。
  颜倾茹对薛浅芜有些莫名惧意,用仅存的那点智商盘算了一会儿,想着主子究竟还是主子,这小厮叫嚣着更衣,又没指明给哪个更,她选择给主子更衣,于人情于天理都没什么过错,就算选择是错误的,以主仆之尊卑为理由作搪塞,也能有些说辞。何况那个小厮,长得虽然堪称眉清目秀,但带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,仿佛是个无底崖的磁场,任何人一近身,就逃脱不出了,无端端让她怯怕。
  心思纷乱纠结之际,那花魁颜倾茹终做出了抉择,微微颤着一双丰腴的白玉手,纤指楚楚,移近绣姑的对襟领口,准备宽衣解带。
  绣姑吓得不轻,脸都灰了,急得语无伦次地道:“你……你离远些……”
  颜倾茹大受打击,虽说她是左道上的,没有正宗花魁那般的美艳聪慧之名气,但好歹是以模样俏丽著称,出类拔萃于众姐妹之上的。但凡伺候过的爷们,哪个不为她的美貌所惑,被迷得七荤八素颠三倒四,焉有半点理智去说“不”字?
  被这样无情拒绝,还是首次。心里如同千针万麻,乱哄哄得难受,一只手不禁摸着光洁的脸颊,疑惑和不自信了起来,她已到了魅力衰减,乏人问津的地步吗?如若不然,为何被这般的嫌弃?
  抑或是委屈,抑或是自怜自悲自伤,那花魁的眼圈儿发红了,泫然欲泣地顿在了那里。
  绣姑更无措了,对薛浅芜投去一记求救的眼光。
  薛浅芜慢反应,意识到了刚才自己言语里的脑残,忙着为绣姑脱围道:“谁说让你为她更衣了?没听到是本大爷在呼叫吗?”
  果然是奴才比天大,颜倾茹闻言慌了神儿,强自忍了眼泪,应了一声“奴家错了”,便低着头,婆娑眼眸半抬也不敢抬,双手转而伸向薛浅芜的腰间束带。
  薛浅芜坐得稳当,神情丝毫未变。绣姑睁着惊呆的眼睛,一颗心忐忑得悬了起来——若被解开,不就露馅了吗?
  纸里包不住火,衣服难改性别,像这种男扮女装逛窑子的缺德事儿,以后还是不干的好。
  绣姑不知,薛浅芜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景。临危不乱,心理素质绝对一流。船到桥头自然直,逼到险境运自生,该来的挡不住,着急有什么用?就算被解掉了衣服,都是女人,也不必过于害臊,顶多不好收场罢了。
  薛浅芜真是极品赖皮的料儿,在花魁颜倾茹触摸到自己的时候,忽然咯咯笑了两声,抓了她的手啧啧打量着,调戏笑道:“尤物必有一双迷人的手,削如水葱,柔弱无骨,甚至比脸都能讨人欢心……美人靠近些来,让本大爷帮你看看手相……”
  颜倾茹的手被她不正经地握着,显然是受制了,不能再有动作。话说十指连心,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暖流之意,在心底间悠悠地淌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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