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隐情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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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入国子监难,但出路好。一旦入了国子监,没有大错,就能在国子监一直求学。每年,国子监都有十来个名额,可以直接入六部学习。学成之后,学子往往就留在了六部,直接成了从五品员外郎。要知道,国子监祭酒不过是个从四品的官。一般进士,也是从七品小官做起的。
  齐家尚武,本不想要这个名额,又不想便宜其他家。只好在亲戚中寻了个秀才,送入国子监。前几年,齐延闹着要去国子监,齐家把之前那个赶走了,送进了自家人。
  周元宁皱着眉头,“你还是去把吴恒叫过来吧,趁着今日,一一问清楚。”
  吴恒穿的还是上次周元宁见到的衣服,不过这次,衣服都抚平了,没有半点皱褶。
  “成兄,王兄。”吴恒规规矩矩的,心里有些忐忑,不知吴成找自己来,所谓何事。
  周元宁见吴成还在生闷气,只得自己来问,“恒兄,别站着了,咱们坐下来说话。”
  吴恒很是拘谨,只坐了半边,目光中带着不安,“王兄,我还要读书习字,要是没什么事,在下想先回去。”
  周元宁仔细盯着吴恒的神色,“恒兄,今日,我和成兄遇见了一个人,齐延。”
  吴恒身子先是一哆嗦,复而脑袋低垂,看不清面部神情。
  周元宁追问,“恒兄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  吴恒不答话,周元宁有的是耐心,慢慢喝着手里的茶,也不催他。
  喝完一盏茶,周元宁才说,“恒兄,若是有难处,不妨说出来,我虽然没什么本事,成兄可不一样,他是通政司左通政,四品官,又是太子伴读,在京中,难道还能有谁能强过他?”
  周元宁说话间,吴成极为配合,故作高冷姿态,他又坐在上首,吴恒抬起头来,正好瞧见。
  吴恒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,猛然起身,先是给吴成鞠了一躬,“成兄,是我无能。”又向周元宁说,“多谢一闰兄。”
  吴恒说罢,转身就要离开,周元宁忙拉住,“恒兄,此事就算你不说,凭成兄的本事,早晚都会查到,何苦要让成兄去费那个心思。”
  吴恒还是沉默,周元宁继续说,“你与成兄都姓吴,你在国子监的一言一行,都代表的是吴家的体面。”
  吴恒转过头来,目光中带着些许犹豫,周元宁又道,“恒兄若是觉得我在这儿不自在,我可先行离开。”
  吴恒拉住周元宁,“一闰兄,你不必离开,我离开。”
  吴恒一离开,吴成再也沉不住气,手中的茶盏一下掷到地上,“在我面前倒有骨气,好小子。”
  外头的侍女听到声响,忙进来收拾地上的碎瓷片。收拾完后,侍女退下,周元宁才开口,“吴成,你越来越沉不住气了。他不愿意说,那咱们就去查,何苦要拿这些东西出气。”
  吴成还是默不作声,周元宁嘱咐道,“算了,瞧你的样子,我也没精神了,我先回去了,你自己好好去查查。”
  周元宁难得出趟宫,从吴府出来的还早,就让云来跟着,在城内随意逛逛。
  不愧是天子脚下,熙熙攘攘,路两旁,皆是商铺,琳琅满目。
  周元宁看着在一旁的云来,不禁问,“云来,你如今和家里还有联系吗?”
  当年,云来免了死罪,刑部将此案打回去重审。京县知县也不敢糊弄,不出三日,就查明了真相。如周元宁之前预料,死者果然是失足落水,并无凶手。
  云来无罪释放,云来的父亲因做伪证,本应流放五百里,也是家里有钱,疏通了关节,再加上,他告发的也不是旁人,是他自己的儿子,在牢里关了十来天就被放出去了。
  云来从牢里出来后,一心想找到恩人。他也是有心的,在法场的时候,记住了“吴成”的名字,出了牢房,打听到了吴府。
  云来波澜不惊,仿佛周元宁提到的不过是个陌生人,“我早就是殿下的人了。”
  云来这样讲,周元宁也不能再说什么,“罢了,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,过几年,你不要后悔就好。”
  两个人行走间,不知不觉就到了西坊。原本,应该是云家的店铺,早就转卖,变成了一个卖首饰的,赵家也搬走了,赵家酒肆,也随着时光,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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