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知深浅 第8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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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心脏在一刹的停滞后飞快地跳起来,将躁动的血泵向周身。
  踩到石头的脚仍有些发麻,但更明显的麻却是从尾椎处蔓延开来的。洛昙深闻到了一股极淡的香味,是那种最普通的香皂的气味。
  显然,这气味来自单於蜚身上。
  他有些怔忪地想,原来这人并没有沾上难闻的机油味?
  “没事吧?”单於蜚没有立即放开手,仍扶着怀里狼狈的人。
  洛昙深终于回过神来,从下方瞅了单於蜚一眼,“有事。”
  单於蜚看着他,眸底很沉。
  这时,不久前满载而过的三轮车回来了,司机用土话喊道:“小伙还在呢?上车吧,拉你去镇里!”
  单於蜚看看三轮车,又看看洛昙深,唇线略一抿紧。
  司机一看停在一旁的车,问:“这是有朋友来接还是怎么着?小伙子,你还坐我的车吗?”
  “我……”单於蜚正要回答,洛昙深突然从他怀里一挣,跛着脚跳开一步,腰往下弓着,手正往脚踝上摸。
  司机催促道:“不坐我就去那边接别的人啦!”
  “我脚扭了。”洛昙深不咸不淡地说。
  单於蜚犹豫两秒,很轻地叹了口气,向司机略带歉意地笑了笑,“抱歉,我坐这辆车回去。”
  洛昙深仍弯着腰,一边唇角却勾了起来。
  不过他垂着头,阴影将这抹笑遮盖得严严实实。
  “没事没事!”司机摆了摆手,“你们这是好车吧?咱们乡坝头的路不好开,你们开慢点啊,注意安全。”
  三轮车“突突突”地向公墓方向开去,不远处传来几声狗叫。
  洛昙深直起身子,一言不发地盯着单於蜚。
  单於蜚视线朝下,目光落在他的牛皮靴上。
  “痛。”洛昙深往车上一靠,“走不了了。”
  一句“还能开车吗”在嘴边滚了滚,又咽了下去,单於蜚想起司机说的“乡坝头的路不好开”,神色为难。
  洛昙深的“伤脚”虚踩着地面,双眼半眯,像狡黠的狐狸。
  僵持了几分钟,单於蜚终是走近,蹲在地上,“我看看。”
  洛昙深习惯了居高临下,毫无不自在之感,半坐在驾驶座上,任由单於蜚脱掉自己的牛皮靴。
  单於蜚手指修长,握住他的脚踝时,他立即察觉到一股力道。
  鞋袜褪下后,白皙的脚腕露了出来,的确有些泛红,但并没有肿。
  “很痛。”洛昙深说:“说不定一会儿就肿了。”
  单於蜚抬头看了他一眼,将褪到脚掌的袜子又拉了回去,然后站起身来。
  洛昙深半踩着牛皮靴,不悦道:“你想走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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