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0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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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维克托不意外他的干净利落和对自己的信任,慢条斯理的掰掰手指:“你先把我那个市场操作好,由小及大,了解物业管理是怎么回事,这是第一步,第二步才是把那栋楼在你资金许可的情况下,完善上面的楼层,建起来,因为这栋楼没有在最繁华的区域,你的各方面压力没有那么大,只有你做过才明白,压力不仅仅是资金那么简单,社会、环境、政府、市民、交通方方面面都会给你无穷尽的压力,做商业地产比住宅暴利,但风险也大得多。”
  陆文龙明白了他的好心安排:“你帮我把市场下面几层建起来,就是解决了最前面的,帮我弄了个做练习的场地?”
  维克托笑着点头:“对我来说,后面都是顺理成章,没什么挑战性了,所以我的学业到此完成,但对你来说,正好练练手,我可是十五六岁就跟着阿爹到工地上见识过这些事情了,你也该自己动手完成一次,然后才能把注意力放到这个所谓的国立大厦来。”
  陆文龙有点吐舌头:“这都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了?”
  维克托点头:“这个项目,从策划的角度来说,没问题,够醒目,够大胆,也够高风险,要不是内地银根紧缩,说不定就建起来了,嗯,建不起来……一百层是个大问题,这是个外行指挥内行的典型例子,我也去看过,这栋楼,我建议你保持在六十层左右就行!足够在渝庆屹立多少年成为标杆了,大楼外观回头我在香港重新找人给你设计,但这一切你要悄悄的秘而不宣。”
  陆文龙能明白这个道理:“免得树大招风?”
  维克托很有大哥模样的摸摸他的头,虽然两人身高差不多:“瑞查和我从小担负的压力也太大了,我很想有个做哥哥这样和他建议指导的机会都没有,我和他之间有太多猜忌和怀疑,而你,却和我比亲兄弟还亲,你帮我重塑信心,帮我找到秉建,我也急切的想让你成长,这种感觉太好了!”
  陆文龙却没这么感怀,哈哈笑两声就跳起来:“说多了都是屁,走楼下去喝酒!以后你就喝不到这种廉价的红苕酒了,你说的我再琢磨琢磨,时间还长,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,但确实值得更上一层楼,不能就这么满足了。”
  算是心里有了谱,虽然这还只是一张空白的五线谱纸,但起码已经知道要怎么画上音符了。
  只是他刚刚准备把自己的工作重心转到那个江南区的市场去,就接到了武刚的电话:“到市看守所去一趟,那个徐总指名道姓要见你一面,不然他什么都不肯说,老子也不好动手!”
  他还真够肆无忌惮的,对陆文龙都敢这么明说。
  ☆、第五百四十四章 王道
  第五百四十四章 王道
  陆文龙驾驶着mx5来到了市区的看守所外面,上一次来,他就是接陆成凡出狱,是徐少康一手把他父亲投进这座看守所里面,没想到这一次,陆文龙居然就是来看徐少康的!
  所谓造化弄人,说的就是当下的场景?
  陆文龙不会感慨这么多,嘿嘿冷笑两声,就在门口跟站岗的交手续说自己是警察局武局长要求过来见犯人的。
  这就比他是犯人家属来求见的时候,腰板硬多了,也随意得多,甚至有闲暇东张西望,只是动作还是谨慎,毕竟牢房也不是什么值得游览的地方。
  和陈金莲那种重刑犯呆的监狱牢房还是有点区别,所以陆文龙有点撇嘴,觉得没把这老小子给坑到那种地步,那个被徐少康用裁纸刀捅伤的家伙是银行的,因为太肥胖,油脂层保护了胸腔,居然没有大碍,虽然现在还躺在医院装死逃避责任,但绝对是没有生命危险的。
  但徐少康的自己本身的案件性质,只能说是没有因为是否捅死人到一个肯定死的地步,一切都还有个最终定性的过程,可大可小,虽然在和平年代敢刺杀市长的行为,多少年都没有看见过了,搁在其他平头老百姓身上,真要安个必死的反革命罪都可能,但徐少康的身份还是决定了这件事的变数不小。
  收押进来以后,关于范总的全国a级通缉令立刻就发出来,顺带徐少康的所有个人资料也被查得一清二楚,不光是渝庆这边的人吃惊,平京的人也吃惊得很!
  身为**,其实这个年代是有点游走在边缘的感觉,既拉不下面子当倒爷,又希望能利用自己的各种关系捞钱,除了顶级的那些本来就是解放前民营资本家的**能娴熟的开始操作捞钱,绝大多数都还是当掮客,也就是给一些企业公司当顾问,需要他们伸手帮忙说话的时候,打个电话拉个关系什么的,总认为自己站在前台,有点掉份。
  所以徐少康到了南方就是走的这条最常见的路子,利用他们在国家部委那些多重关系,多种渠道串联起来的门道,帮范总之流的介绍关系拉经济皮条。
  但这一次居然栽得这么惨,这么狠?!不光是他的家人特别是当妈的到处哭诉走关系,有些人也结合最近平京的风起云涌,怀疑是不是背后有阴谋论,有什么政治上的黑手在背后,就好像当年陆文龙的事情神秘的被捅到国外一样,但还真没人联系到陆文龙身上!
  所以这件事有反弹!
  陆文龙就跟前年见到父亲一样,也看见了徐少康从里面被带出来,三十多岁的人,同样也就是一张挺括的纸板给揉皱了的感觉!
  其实汤灿清还想来看看的,她是真有咬牙切骨之恨,让陆文龙轻柔的劝住了,这种时候,他不愿意自己的女人搀和,当然他要真知道汤灿清那么露个面才导致徐少康失控,没准儿就同意了。
  和陆成凡那时不同,这一次带徐少康进来,穿制服的就神秘消失了,陆文龙脑海里还萦绕着武刚的话:“平京城打电话来问的人不少,居然还是个将门之后,这么大的个儿,什么可能性都有,别拿一般人的东西来衡量这些**,已经有人给我打电话说要把他提回平京去审,还说他是上了别人的当……水深得很,我只要有一份口供结案,别的事情我就不插手,免得把我绕进去,你也是……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找你,但你肯定明白,老子不问为什么,你让他开口把事情说清楚就好,记住!别把你也绕进去……”
  这就是华国的特点,没什么就是板上钉钉的,别以为就真的司法平等了,有些人情真可以逾越某些界限。
  陆文龙有些默然,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徐少康,两人就这么对看,旁边有一扇用十字格的栅栏窗,透出斑驳的阳光进来,静静的洒在两个男人的身上,很安静,安静得似乎能听见外面的风把树叶吹动的声音。
  徐少康有些收住下巴,微斜一点眼看着陆文龙,好半晌不说话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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