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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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房里一片笑声。邹红屏喜笑颜开:“早知道是他来拜,我们打屏风后面看看去。”二姑娘邹兰屏拍手笑:“这可好了,要气死她了!她一气就嫁人多好,父亲说她嫁了人,就疼我们。”邹紫屏更是乐陶陶,来一句狂言:“把我的好亲事,先给她!”
  邹夫人是笑骂:“混话!欠打!一巴掌打少了!这是姑娘们该说的话!”让儿女们到身边来,笑问儿子:“他生得怎么个英俊法?”
  “嗯,我看上去,比南宫复和石明还要好!”邹翊再补充:“一脸正气,哈,对了,他脸上有正气,才不要那女魔头!”
  “那是自然,自然有正气,才看出来她一身邪气!”邹夫人满面笑容,心中实在太喜欢,唤一声:“女儿们,”
  “母亲,在呢。”三个姑娘也笑盈盈。
  大家笑容对笑容,心中实在欢畅。邹夫人笑道:“这位萧少夫人应该来拜我的吧,等她来拜我,我赏她好东西,你们全来见一见。”
  “我有宫中的好堆纱花儿给她,请她来品茶!”邹大姑娘笑靥如花。
  “我有一块好衣料给她,好容易放着的,没让寿昌看到,让她做衣服穿出去,气死那个也罢。”这是邹二姑娘。
  “我要天天请她来,天天请……”这是邹三姑娘,笑眉笑眼:“看到她,我就喜欢了,看到她,想到她丈夫不要寿昌只要她,我就更喜欢了。”
  邹翊泼她们冷水:“别人要不赏,只有我们赏,父亲能答应?再说昨天府中起火的事,张守户推萧少帅所为,父亲说他才进京,不会就动这种手脚,依我看,这可说不好。”
  母女们高涨的热情冷下来,不过还是对萧少帅夫妻神往。这样的人,不要寿昌的人,真了不起!
  国舅爷此时在宫中,对着呜呜不停的外甥女儿正头疼。“寿昌,你是个好孩子,”一件东西飞过来,从国舅爷衣上擦过,落地上,摔得粉碎。
  “呵呵,寿昌,要生气,只管砸东西出气就是,只是哭闹,就不要了。”邹国舅半点儿不生气。
  寿昌郡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亏她哭了这几天,还能哭得出来,当然眼睛是红了:“不许他们进宫,以前答应我,不许他们进京的!他们进京里,不是人人知道我丢人,他不要我!”
  他们在偏殿中,正殿里,宝座上的皇帝也头疼。他是个近五十岁的中年人,保养得当,有一张清秀面庞。听国舅劝了有一时,皇帝命他们:“过来。”寿昌郡主到了皇帝面前,哭声收敛许多,跪坐地上委委屈屈:“不是答应我,不许他们进京的。”
  “那是随口哄你的话,怎么能不许。”皇帝温和地道:“你大了,要懂事才好,你这样,你母亲多担心,你闹一天,她就担心一天。来来,听我对你说,玄武军是外三军之一,我是一定要见的。再者说,你要杀的那个人,给宁王报了仇,你看在宁王的份上,不杀她也罢。真的稀罕,一个女子,倒杀了乌里合!”
  寿昌郡主泪眼汪汪:“可他不要我,他羞辱我。再说他藏着个女子在军中,这是罪名不是?”皇帝微微笑,对她极尽耐心:“咱们没有这样的罪名,你才能在军中监军。你眼光不错,挑的人也不错,不过人家相不中你,这是他没福气,你气什么,再挑一个好的给你,满朝才俊,不是随你挑选。”
  “我挑了,可挑的好的,人家有妻子。”寿昌郡主有了笑容。皇帝见她笑了,也笑得轻快些:“你相中了谁?”
  寿昌郡主故意为难:“就是前科的状元,娶了张太妃侄孙女儿的那一个。”皇帝不放心上:“让他出妻,朕这就喊他来,告诉他。”
  “那,还不如让萧少帅去妻,”寿昌郡主要的就是这句话。皇帝微微板脸:“不行!”再含笑:“你要多想想宁王,要是宁王还在,朕轻松许多。你小时候,宁王多疼你。”寿昌扁嘴,她记事中,宁王是教训她的。
  后来,宁王一死,宫中没有能教训寿昌的人,寿昌郡主一日千里的放纵起来。皇帝同辈份的,还有一位长公主,长公主与皇帝、宁王是隔母的,见到寿昌郡主也不敢怎么说她,躲开她。
  “来人,喊周状元来。”皇帝就要办这事,寿昌郡主大惊,叫一声:“不要!”不乐意地道:“我不喜欢他!”皇帝笑着夸她:“又懂事了,这去妻的事情,可不对!”寿昌郡主怎么会是懂事的人,她只喜欢萧护,见皇帝松口有去妻的话,就纠缠不休:“要去,只去萧少帅的妻子,把她去了,我就喜欢。”
  想到少帅英俊的面貌,心中又酸又不平又不甘心,寿昌再次大哭:“不许他进宫,他进宫,我就去死!”
  皇帝叹气:“痴儿,”他不能多听寿昌郡主大哭大闹,幸好有国舅在,示意邹国用:“到偏殿去劝她。”寿昌不肯走,把来扶她的宫女打了。宫女们无人敢去扶她,邹国用喝斥着,才把外甥女儿劝到偏殿去。
  寿昌郡主更加的大哭起来:“要让他进宫,我就去死,我就去死!”皇帝摇头,唤一个太监过来:“朕心不快,今天不见人。”
  另一侧偏殿里,大红锦帐,歪着陪女儿在宫中的江宁郡王妃。郡王妃年纪三十多,看上去和二十许人相仿。
  听女儿哭声传来,郡王妃颦眉:“这孩子,”一个丫头过来,在她耳边道:“皇上说今天也不见人,”郡王妃眉底有一处明亮起来,再次颦眉说自己女儿:“这孩子闹的!”语气却轻柔起来。
  从上午哭到下午,好不容易才不哭,皇帝命她御花园里去散心,不许再哭。寿昌郡主气冲冲出去,觉得所有人都不疼自己。皇帝为什么疼她,从记事起就这样,寿昌郡主早就习惯,从不多想。
  就是想了,也是觉得先皇后疼自己。先皇后去世早,寿昌郡主早就不记得她长相。皇帝说郡主长得像先皇后,寿昌郡主觉得这算是个理由。
  到了御花园,还是生气。在皇帝和母亲舅舅面前可以哭,离开他们就恨得咬牙。问自己丫头:“怎么能杀了那贱人?”丫头陪小心,怕回答得不好郡主要打自己:“家里没有人敢为您杀人的,郡王也不答应,要是皇上答应,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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